第二章《血色密码》
林小满在刺鼻的柴油味中睁开眼时,电子钟显示凌晨3:17。她发现自己蜷缩在生锈的集装箱角落,江临舟的校服外套还裹在身上,带着淡淡的止血剂味道。手机屏幕在黑暗中幽幽发亮,解锁界面显示着二十七个未接来电,最新那条来自父亲公司的座机。
"你醒了?"
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江临舟坐在集装箱边缘,右手缠着渗血的绷带,左臂纹身在月光下泛着青光。他低头时,林小满瞥见他后颈那道新月形疤痕正在渗血,和之前在天台见到的抓痕位置完全重合。
"他们马上就到。"江临舟突然扯开衣领,心口处狰狞的刀伤让林小满瞳孔骤缩——那伤口形状竟与十年前车祸报道中的死者如出一辙。他掏出支装在密封袋里的血迹斑斑的钢笔,笔帽刻着"江氏集团1993"。
"这是...?"她刚要触碰,江临舟突然暴起将她按在集装箱壁上。血腥味扑面而来,少年犬齿擦过她耳垂:"别碰!他们化验DNA比查监控还快!"
林小满感觉后颈传来针扎般的刺痛。江临舟的手掌覆上来,指尖在皮肤下游走成某种密码:"听着,我父亲车祸当天你在哪里?"他突然剧烈咳嗽,血沫溅在林小满的校服裙摆上,"那场车祸的目击者,是不是你父亲派去的人?"
爆炸声划破夜空。林小满看着江临舟跃上集装箱顶棚,月光勾勒出他后背完整的蛇形纹身——三条首尾相衔的巨蟒缠绕着荆棘,最中央的位置空着一块。他甩出把微型信号屏蔽器砸向地面,火花照亮远处十几个持枪黑衣人的轮廓。
"跑!"江临舟扯着林小满扑向排水管。在坠落的瞬间,林小满看见他手机屏幕亮起,加密文件界面闪过"林氏建筑公司地下工程图纸"的字样。污水淹没鼻腔时,她摸到江临舟塞给她的金属牌,借着应急灯看清上面的激光雕刻——"江临渊之女,见牌如见吾父"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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